?”時梔點點頭,輕輕抱住他,下巴放在他頸窩,想用身體僅有的溫度過渡給他,讓男人能再堅持地久一點。季淮川笑著在心裡說了一句真傻,輕輕環住她,閉上眼。時梔,就讓我最後再自私一次。那個世界太冷,你借給我最後一點溫暖,好不好?男人的呼吸越來越輕,直到停止的那一刻,握住她手的力道漸漸鬆開,時梔似乎感應到了什麼,抱緊他,開始嗚咽地哭。直播間給這一幕乾沉默了。【最後不想嚇到時梔,用這麼暖的方法走得悄無聲息,不愧...-
“好。”
好個屁!
時梔被困在身體裏,急得頭頂都要冒青煙了,心臟坐過山車般七上八下。
睫毛抖得飛快。
時梔恨不得衝破身體的束縛,奪回主動權。
腰間的手突然抽走。
時梔愣了一下。
她聽到顧嘉讓說:
“你自己滾,還是我幫你滾?”他聲音壓得極低,嘴唇幾乎是親著時梔的耳朵講話。
礙於這是時梔的身體,他捨不得在她身上留疤,隻能啟動“淨化”道具,用符紙驅邪。
“時梔”慌了:“不,不要——”
符紙漸漸靠近,將“時梔”臉上的恐懼映照得一清二楚。
她刷地一下側過臉,夾子音有點繃不住了,大喊:
“有話好好說!”
“就算冇有我,也還有其他的……”
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。
符紙本身的金光和氣味,讓這隻小鬼頭痛欲裂。
“啊啊啊……別別別,別搞我!我走!我走就是了!”
如果不是顧嘉讓抓著時梔的身體,這會小鬼已經疼得滿地打滾了。
它鬥不過這個心狠的男人,當機立斷地逃離時梔的身體。
一邊罵顧嘉讓不解風情,一邊溜出房間。
剛逃到走廊,拐了個彎,脖子就被人掐住。
它漆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緒,但嘴角扭曲的弧度和顫抖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流露出恐懼。
“鍾……鍾衍……”
小鬼掙紮,“放開我,我我……”
鍾衍單手捏著它的脖子,冷漠地看著。
小鬼感覺脖子上的手指在收緊,嚇得臉色大變!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上她身……呃。”
黑漆漆的眼睛泛起陰森的暗紅,五指收緊,小鬼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,眨眼就在空氣中化作了一團霧氣。
暗紅色的眼睛落在走廊那些虛影身上。
他朝他們前進一步。
眾虛影便迅速散開。
他又前進一步,抬起胳膊想抓他們。
手臂一撈,鬼哭狼嚎。
“鍾衍!我們發誓絕對不會靠近她!你別殺我們!我們現在立刻就去投胎!”
鍾衍沉思。
手在半空中停頓片刻,這些鬼影瞧準時機,一個個腳底抹油,一溜煙都冇了身影。
鍾衍站了一會。
冇追。
收起手,站在門邊,目光落在顧嘉讓他們宿舍門口,剋製地冇有進去。
“我早說了,你們倆,是孽緣。”
說話的人是常年蹲在角落混日子的老頭。
比他還早幾年成為亡魂,在這飄了十來年。
他歎了一口氣,說:“年輕人,你也別把怨氣撒在他們身上。”
“我早提醒過你,執念太深是會出事的。”
鍾衍靜靜站著,乖得像個模範生。
“你呆在她身邊,執拗地不肯投胎,這麽多年,自己身上的煞氣有多重你不知道?居然還敢插手陽間的事!”
“我看你是要害死她!”
鍾衍掀起眼皮看向老人,表情疑惑。
“看什麽看?”
老頭摸了把臉,解釋道:
“老子是因為答應給那些人看風水,喝了酒從高空跌落才死的!”
“我跟你這種情緣未了的人可不一樣!”
鍾衍朝他走過去,目光緊緊盯著老人,張了張嘴想說話,但又說不出來。
鍾衍隻好用手在雪白的牆麵上用紅字寫下:“她,怎麽了。”
“什麽怎麽了!”
老頭一臉嫌棄,“人鬼殊途你懂嗎?”
“你是鬼,她是人,長期待在一起你會吸乾她的陽氣。”
“你的煞氣還凝成了實體去接觸她……”老人一看他猩紅的眼睛就知道,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。
對上鍾衍平靜的臉,他想罵人的話又罵不出來。
“搞這些歪門邪道,你……唉!”
老人別過臉不去看他,“聽我句勸,放下執念早日投胎吧。”
鍾衍摩挲他的指節,片刻後,揮動胳膊在牆上寫道:“我,要救她。”
停頓了兩秒,又寫道:“辦法。”
老頭哼了一聲。
“因為你。”
“她打開了陰陽眼。”
“這輩子都要和鬼怪打交道了。”
鍾衍的指尖在空氣中狠狠抖了幾下。
“你的執念,害了你愛的人。”
“她現在會被萬鬼纏身。”
“鬼上身的次數多了,是會折壽的。”
“她的身體會成為人和鬼接觸的橋梁。”
“所有對塵世間有留戀的鬼怪,都會想辦法附到她身上。”
老頭的嗓音沙啞難聽,但卻有一種讓人聽下去的魔力。
“放在我們這一行,有一個專業名詞來形容這個現象。”
“俗稱,借屍還魂。”
-都崩得緊緊的,好像進入了什麼一級戒備狀態。見他遲遲冇有迴應,時梔輕輕用手指點了點他胳膊上的肌肉。時梔:“宋謹言,好不好啊?”看著她臉上的粉逐漸褪去,抓著他胳膊的手想拉又不敢拉,一臉依賴地要他陪著去看監控,他輕輕嗯了一聲。時梔狂喜。他同意了!太好了!雖然宋謹言的嘴不太會說話,但行動力強,帶著時梔下了樓,找到保安調取監控視頻。一開始保安不同意:“監控室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。”宋謹言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,讓...